孟卿禾见沈修远一进来,就将门关好,紧闭的屋门遮住大半的光线,空气中暗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味道。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吧?
沈修远见孟卿禾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不看他,也不和他说话,神情冷淡,顿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冷寂,一瞬间冲散了那点点暧昧气息。
孟卿禾终于转头看向沈修远,颇有些无可奈何的意味:“沈修远,你过来坐下吧。”
低着头,干站着那里,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她罚站了呢?
沈修远依旧没有开口,只是动了动,顺从地坐到了孟卿禾对面。
“妻主,对不起。”
他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目光,语气像是卑微到尘埃里去,再也没有了平日怼天怼地的倨傲模样。
自从那次雨天,被孟卿禾撞破他与赵云静相见的情景后。
他以为孟卿禾会大怒,会对他打骂,甚至拳打脚踢。
他想着无论她如何打他,骂他,都是他应该受的,这是他为人夫却不忠于自己妻主,而应该付出的代价。
那天晚上,他左等右等,却不见那应该来的酷刑。
于是,忍不住偷偷问了,伺候她洗漱的四弟:妻主今晚有什么异常吗?
结果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女人没有什么与往常不同的地方。
那天晚上,她叫四弟他们做了许多菜,说是庆祝乔迁之喜。
他时不时地望向孟卿禾,她的神色自然,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越是这样,沈修远越是难受,越是惴惴不安,他倒希望她狠狠地打他一顿,出出气,而不是像这般若无其事的模样。
孟卿禾只稍稍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即想桌上的纸递了给他:“这个你拿着,说不定有一天你用得上。”
沈修远接了过去,他不识字,看不懂纸上写了什么,不解地望向孟卿禾。
“这是和离书。”
这些天孟卿禾查了一些大懿国男女离婚的资料和程序,知道有休夫和和离两种情况。
休夫严重些,对于男方名声受损严重,再嫁会受到很大困难,但是和离的话,男方虽然名声依旧有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