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心里的苦涩,换上平日的浅笑,紧紧地盯着女子的脸,似真非真地试探。
孟卿禾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联想到早上从他屋子里走出的那个贵气的女子,以及那枚定情玉佩。
所以他这是在向自己提前告别吗?
女子想了想,神色很是认真地说道:“假如你有了一个好的归处,能不受人暗算,无灾无痛,我会为你高兴的,这是一件好事。”
“可倘若我们以后再也不能相见呢?”
少年忽的站了起来,手撑着桌子,凑近几分,情难自控地看着女子,急切地继续问道。
孟卿禾被少年这无故的举动吓了一跳,后退一步。
不能相见,就不能相见呗,这么激动做什么?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相逢自有时,倘若我们不能再相见,便说明我们的缘尽于此,那就各自安好吧。”
桑钰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眸,神色难辨,少女的眼睛半点不舍和伤感都没有,一贯的清明、冷静自持。
明知道她的口中不会有自己想要的答案,自己竟然还不死心,真真是无药可治!
“哼,卿禾说的话可真是不太悦耳,罢了罢了,你若是有事,只管去忙吧,不必管我。”
真是莫名其妙,不喜欢听这些,还巴巴地留她下来说这些话。
女子二话不说,提起药箱,便离开了。
等到不见少女的身影,桑钰脸上的苦涩再也藏不住,他凄惨一下,低声呢喃着。
“再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呵呵,又何必多嘴问这一句呢。”
孟卿禾已经和洛景约好了晚上要回去吃饭,眼见着时候不早,孟卿禾雇了一辆牛车,去往季青家中。
她憋了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季青,也不知道她肯不肯说。
“阿禾,你来了。”
孟卿禾到的时候,季青正半靠着喝完最后一口药。
她将碗递给了九安,并且朝着他使了个眼色。
九安便明白了,拿着空碗,走了出去,并将门带上。
少女走了过去,坐在床边,搭上脉搏。
“感觉怎么样?”
“有阿禾在,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总归是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