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宅还未住上两天,便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沈君陌开门,见到屋外面容清秀的陌生男子,一愣。
少年不动声色地一扫,他见识少,从前没见过多少好东西,男子头上戴的、身上穿的虽然说不出是什么,但看上去都是值钱物。
沈君陌一时之间猜不透他的身份,也不敢无礼,他斟酌片刻,才客气出声:“不知这位郎君是来找谁?”
前几日,表姐回县上,秦玉闲没了留在镇上的理由,不得已也跟着回去。
今儿,也不知道表姐是为何事而来,急色匆匆,秦玉闲见表姐脸色不好,就知道是有急事,索性悄无声息跟在她的马车后,一同到了镇上。
才到镇上,见到女子今日不在济世堂看诊,秦玉闲派人奴仆打听,却不想还有意外之喜,如今孟大夫搬到镇上来,那来存仁堂,岂不是更方便了?
一番打听下来,终于带着奴仆来到孟大夫的新居,想着一会儿见到孟大夫便再好好说道说道。
上次回去之后,他细细想了想,女人多数都是要抢好面子的。
他那样说,可不就是下了孟大夫的面子,让她觉得自己一个女人还要靠男人吃饭,说出去肯定是会被人笑话的,可他哪里是这个意思?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保不齐让孟大夫误会了,恼怒他了。
这么一想,又觉得自己实在不该,今日来便想着好好为着上次的不妥言辞道个歉。
秦玉闲也不等奴仆去敲门,自己亲自走到门前敲了几下,满怀期待地等着孟大夫给自己开门。
秦玉闲见到这个看上去温润郎君,神色顿时一僵,满眼失望。
他毫不避讳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又是一个长得比他好看的男子,想到如今是来赔罪,秦玉闲咬咬牙,咽下心中的不满,问道。
“这里可是孟大夫家?”
来找妻主的?沈君陌见到男子唤妻主为孟大夫,便想到应该是济世堂内的病人,并没有多疑,温声道:“妻主出门了,说是一个时辰后回来。”
少年见男子并没有立即离开,又想着同是男子,便多问了一句:“郎君可是要进屋等等?”
秦玉闲等的就是这句话,神色微微显露出几分傲慢姿态:“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