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到了大寒节气,滴水成冰,住在宿舍不舍得生炉子的赵紫成在有一天早上,发现放在床下脸盆里的水结了一层冰。
“哎,鹏子,你看,屋里还结冰了。”
赵紫成说道。
对面床上的路鹏还躺在被窝里沉沉的睡着,没有反应。
早上六点,赵紫成每天都是这个时间起床。
外面还灰蒙蒙的,天还没有完全亮透。
赵紫成看了看路鹏,不再说话,他蹲下身子,就着屋里的灯光,查看脸盆里结的冰。
汽修厂的院子里有公共的水管,可天太冷,即使在裸露的水管上缠了草绳,经过一晚上,也要被冻住。
赵紫成都是晚上睡觉之前,用脸盆接了水放在屋里,早晨洗脸方便。
没想到接的水在屋里也冻上了。
冰冻得不厚,赵紫成用手指轻轻一敲,冰层就断开了。
赵紫成把手伸进水里,冰凉的温度立马像刺一样扎进了他的皮肤。
赵紫成洗完脸,像往常一样,从宿舍里出来,到车间去了。
现在车间的钥匙赵紫成拿着,他来得最早。
赵紫成进了车间,先去休息室,把炉子点着,坐上烧水壶,壶里装着前一天下班他灌好的水,然后拿着笤帚,里里外外清扫一遍,这时候,炉子上烧的水也差不多热了,赵紫成盖好炉盖,提着装满热水的烧水壶从车间出来。
热水从捆绑水管的草绳上面浇下去,冒起一股一股白色的水汽,赵紫成提着壶来回浇着,直到壶里的水没有了。
“今天冻得厉害,一壶水不一定管用。”
赵紫成浇完水刚要回车间,门卫室的董大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提着一把烧水壶走到了他的身后说道。
“是啊,屋里脸盆里的水也冻上了,这天可真冷,来,董大爷,给我。”
赵紫成说着,伸手去接董大爷手里的烧水壶。
“我来就行。“
董大爷推让道。
“还是我吧,脚底下全是冰。“
赵紫成说着,还是把烧水壶从董大爷手里接了过来。
“也就是你来了,原来这个活,都是我们看大门的管,那帮小年轻才不管这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