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骏山说话有些大包大揽,当即就和吕欣欣说定,先要三吨猪饲料,下午上班,跟他去乡政府办手续签合同。
吕欣欣没想到这么顺利,开心得嘴都合不上了,赵紫成却有些担心,看宁骏山的酒喝下一杯,好意提醒道:
“宁书记,于乡长那边,是不是还得去打个招呼?”
“……你不知道?”
宁骏山抬脸看着赵紫成问道。
“知道什么?”
“少良过完年查出得了肝炎,一直没上班,住院出院的,就没住下,前几天又进去了,腹水很厉害,医生说不大好。”
“……”
赵紫成吃了一惊。
“平时就看他脸发黄,还以为就是黄皮,没想到是肝有毛病。”
宁骏山说道。
“……没想到他也有今天,那时候,医院都给我爸下了病危通知书,他就是卡着我不让回去,要不是您让我回去,我恐怕连我爸最后一面都见不上,这人,做事不能做绝了。”
赵紫成恨恨地说道。
“唉,他那时候也是和你置气,顶在那了。”
“我和他置气?他是乡长,我和他置气?”
“你还知道他是乡长?知道他是乡长,你还带知青点的人打他?”
宁骏山说道。
当年的秘密,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影响了。
“……我带人打他?”
赵紫成都有些听糊涂了,当年打于鬼子那一顿,全知青点就他一个人提出过反对。
“你们知青的人都和他说了,还给他扣上调戏女知青的帽子,他能不恨你吗?”
“不是我说的……宁书记,您怎么当时不告诉我?”
“咋说?好听啊?”
“……真就像我妈说的,就是命。”
赵紫成无从解释,苦笑了一下说道。
……
赵紫成和吕欣欣开车往淄城返的时候,下午三点多,半杯酒,加上于乡长的事,让赵紫成打开了话匣。
“当年我在知青点,几年时间,一个懒觉都没睡过,都是第一个起床,把卫生打扫好,把干活的农具检查好,剩下要是还有时间,就在院子里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