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让我很是不爽，确实，我身上有白荒主的影子，她在河谷之中救你，一是报答你救她出囚笼，免遭世俗男人玷辱……”
“第二，作为你的师姐，我一辈子不甘心成为你的累赘，我想再去境海找找，看看有什么重塑肉身，恢复修行之法！”
白芷白皙的面容显露出一丝痛苦：
“你知道么？白荒主将蛊虫祛除，神魂飞散之时，曾经让我答应一个要求，才能让你的师姐我，占据这个身子！”
“什么要求？”
“她临魂飞魄散之时，想让我答应重建龙渊剑派！”
杜方听了这话，抿着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问：
“你答应了？”
“嗯，我答应她，如果能找到重塑肉身之法，我必定尽全力，帮她重建龙渊！”
“那你恨我么？”杜方问。
白芷怅然的摇头：
“白荒主自然是恨你的，不过她死了，我是有一点点的恨意，当日你将我抱在床上，同床共枕之时，忽然间，那股恨意就没有呢，也许这就是师尊玄贞说过的，女人真的是水做的吧！”
白芷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嫣红，垂下了头，低低的道：
“如果灵鬼族真有重塑肉身之法，我想重建灵霄剑派，然后，在山下弄一个龙渊，就算是三个弟子，也算是我对白荒主有个交代，以后死了，九泉之下，见到她，我也不至于无面目见她。”
看着垂头不语的杜方，白芷也问：
“你恨我么？”
杜方一阵沉默，他能恨什么？
恨这个不知道是师姐还是白荒主的女人？
对于白荒主，确实是恨，
从玄女的七窍玲珑骨开始，灵霄派，亲人，几代人错综复杂的恩怨，都为了那一柄神兵出世，人皇墓中的仙灵之秘。
现在——
一切都是尘归土，土归尘。
死者都已埋入黄土，自己与她，此时一个被魔灵缠身，一个修为废尽，都是站在不同立场，为本派倾尽一生，他能恨什么。
而对于师姐，他是数不尽的内疚。
他和她是灵霄唯一还活着的弟子，只要活着，灵霄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