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说,这些人想得也太美了。
不但用谢梅影来羞辱她,还想让她继续当牛做马,管着一家老小的吃喝用度,做什么美梦呢。
又转头对李惜香笑道,“弟妹,二弟也是江家子,也能兼祧,年龄还与谢姑娘接近,他娶谢姑娘,才最合适。”
江止修已有三十七岁,江林修二十九岁,谢梅影二十岁,他们两人确实更相配。
李惜香变了脸色,“这怎么能行!”
贺芳亭微笑,“为何不行?谢姑娘无依无靠,是个善良的人,进了门,咱们就当多个妯娌,你身份不变,掌家之权也还是你的,何必计较呢?大度些!”
方才江林修和李惜香说的那番话,尽数砸回他们脸上。
江林修皱眉,“大嫂,你又胡言,谢姑娘喜欢的是大哥!”
贺芳亭:“也就是说,如果她喜欢的是你,你愿意娶她?”
江林修还没说话,李惜香就骂道,“好啊,原来你也起了贼心,看上了那狐媚子!我还奇怪呢,一天天说她这好那好,你要脸不要?”
“谢姑娘不是狐媚子,我对她也没什么心思!”
江林修很恼火,这个李惜香,就会胡搅蛮缠。
“你还护着她!”
李惜香扑上去撕打。
潘氏和江芙蓉劝,江承宗骂,好不热闹。
贺芳亭懒得看他们吵,挥一挥衣袖,从容走出松荣堂。
暗想老二两口子,脾气都太暴躁。
晚霞如此美丽,静静欣赏多好,何必吵成乌眼鸡。
路上遇见白薇和陈、王两位账房先生,吩咐他们连夜交割,别等到明天。
李惜香以为掌家之权是个香饽饽,其实是个大窟窿。
江家祖上,曾当过县令,但到了江承宗这一代,已经穷得卖尽了产业,只能回老家三鸦村,栽种几亩薄田。
江承宗还摆着读书人的架子,不肯下地干活,干活的是潘氏。
江止修很争气,十九岁那年参加秋闱,名列前茅,殿试中被点为传胪,满殿之中年纪最轻,风头一时无两。
但他为人清高,从不收底下人的孝敬,外放那几年也不收贿赂,是出了名的清官。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