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修猜得出她在想什么,严肃地道,“你若这样想,既看轻了自己,也看轻了我。梅影,你我既是爱侣,也是知己,并非普通的男女之情。我江止修,也不是那等只重外貌的肤浅好色之徒。在我心中,你才是相伴一生的傲雪寒梅!”
这番话,听得谢梅影极为感动,喃喃道,“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是她多虑了。
江郎对她的真心,她不该怀疑。
人与人之间,是讲缘法的,她一见江郎,就觉得此人很特别,江郎也觉得她非同一般,随后又在救助灾民、整治贪官的过程中产生出情意,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贺芳亭可比。
这情意很深厚,也很纯粹,与世间一切利益无关,是由心而发。
贺芳亭虽然嫁进江家十八年,却没有走进江郎的内心。
她才是那个走进江郎内心的人,应该多一些自信,未来的路再难走,都有她陪着江郎。
江止修揽着她,微微叹息,“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官场十八载,他严以律己,静以修身,大公无私,梅影是他唯一的私心。
两人相依相偎好一会儿,谢梅影恋恋不舍地推开他,“江郎,你该回去了。”
江止修轻声道,“好!”
他们发乎情,止乎礼,成亲之前都要守住底线。
回京之前的那一次意外,本就不该。
临走前又想起一事,道,“今日我已拜访过云山书院的方山长,明日就带容墨去入学。”
云山书院是京城最好的书院,他的儿子江嘉宇也在其中就读。
谢容墨则是梅影的侄儿,今年十五岁,过目不忘,聪慧异常,靠着偶尔去学堂听课,就考中了秀才,若有名师指点,一甲唾手可得。
当年他只入二甲未入一甲,是毕生一大憾事,本指望儿子替他弥补这遗憾,可嘉宇的资质,还是差了一些,别说一、二甲,只怕三甲都有点难。
容墨让他看到希望。
待他与梅影成了亲,容墨就是内侄儿,不是外人。
谢梅影见他对自家的事如此上心,更感熨帖,下定决心要与他共白首。
又说了许多贴心话,江止修才一步三回头地离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