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定了长子有许多银钱,只不舍得拿出来供给家用。
江止修好想骂人。
这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弄得像他要谋害父母似的。
忽然忆起贺芳亭曾跟他抱怨,母亲缠夹不清,难以理喻。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母亲简单质朴,只知乡下人家的礼数,不懂高门大户的门道,请郡主娘娘多多体谅。
心里还很生气,觉得贺芳亭鄙视自家。
这会儿他亲自面对母亲的真实一面,才知贺芳亭所言非虚。
想到这儿,下意识看向贺芳亭,发现她唇角含笑,似是看透了他心中所思,不由又羞又怒。
恼她幸灾乐祸,喝道,“爹娘有恙,你还笑得出来!”
贺芳亭不紧不慢地道,“我不笑,难道还哭?大老爷恕我直言,这不吉利!”
旁边拭泪的李惜香僵住,一时不知是继续哭,还是笑。
贺芳亭还没说完,“大老爷这是关心则乱,大夫已经诊治过,老太爷只是轻症,老夫人也只是小伤。二老身体向来健壮,不用几日就能痊愈。我等做晚辈的,当然要欢欢喜喜服侍二老。哭丧着脸,岂不是给二老添堵?”
江止修:“满嘴歪理!”
潘氏却急道,“我和老太爷,真的不要紧?”
别看她一口一个老天爷要收她,仿佛不怕死,其实怕得很,前些年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享上了儿子的福,不活个够本怎么行。
听长媳说她只是小伤,心里就松快许多。
贺芳亭肯定地道,“大夫是这么说的。您只要按时吃药,多休息,就能很快好起来!”
潘氏不由自主露出笑容,连道,“那就好,那就好!”
也忘了之前次子、次媳的嘱咐,要她趁着受伤生病,让长子再拿钱出来养家。
江止修的耳根总算得了清静。
看着言笑晏晏的贺芳亭,心里浮上一个念头,只要她愿意,能哄得这家里人人开心。
只是她现在不愿意了。
说来还是她气量小,容不得梅影。
待潘氏睡下,一群人轻手轻脚去了花厅。
随后,江止修看向几名小辈,和颜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