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是越来越不待见谢梅影了,还没成亲,就堂而皇之地住到男人家,要不要脸?
更可恨的是,还带着个更能花钱的拖油瓶。
世人谁不知道,读书费钱?普通的人家,哪供得起孩子上学?
大哥也是糊涂,稍微资助也就罢了,还把那谢容墨当成自家孩子!
他对二房侄儿侄女都没那么好!
宇儿是这家里的大少爷,还有个当郡主的母亲,花钱虽多,她也捏着鼻子认了,谢容墨算什么东西!
江止修听着李惜香尖酸刻薄的话语,只觉脑袋嗡嗡响,心中烦闷异常。
这种时候,身为兄弟的江林修应该站出来管管自己的媳妇儿,不叫大哥难堪,但他不管,在一旁长吁短叹,仿佛看不见大哥的脸色有多差。
江止修深吸两口气,咬牙道,“好,就算这三千两都花光了,那你卖冰的呢?”
去年存在窖里的冰可不是她李惜香的陪嫁,是江家的!
李惜香也不怕他知道,一拍大腿,“大哥啊,若不是我想出那主意补贴着,家中早没钱了!除了落梅轩那位,还有她的好侄儿,咱们自家也要吃饭,也要用冰的呀,日常也还有其它花销!您去问问宇儿、璎儿,我可曾缺过他们?父亲母亲这儿,我也时常孝敬!就今天,我还给了十两银!二老就在里面躺着,不信您去问!”
江林修作证,“是给了,我亲眼所见。”
李惜香惺惺作态,委屈地道,“大哥若是疑我,不如查账,账上记得清清楚楚。”
夫君花高价请了位账房先生,做好了账本,保证天衣无缝。
那账房先生说,如果查出,他退钱。
江止修听着这夫妻俩一唱一和,半晌没说话。
他少年时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父母也不会拿琐事打扰他。
后来中举登科,又被贺老侯爷看中,娶了贺芳亭,从此家中之事,再不用他操半点心。
是以他从不知道,管个家也能有这么多事儿!
更没有见识过家人的这副嘴脸,只觉面目可憎,面目可憎啊!
用力闭了闭眼,声音冷得像要结冰,“你们究竟什么意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