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宫最外面的大门,邵沉锋追上贺芳亭母女。
“郡主稍候!”
虽然皇帝不在眼前,但贺芳亭还是尽职尽责地扮演,皱眉道,“王爷何事?”
邵沉锋笑道,“郡主现在便去江家么?江侍郎与令郎去了贺府,不在家中。”
贺芳亭:“你怎知道?”
心里是真的有点疑惑,邵沉锋对她的事情,是不是过于关注了?虽然老镇北王交待过他要帮自己,但他帮到璎儿清醒,就已足够。
剩下的琐事她都可以自己来。
跟皇帝借禁军搬嫁妆,说白了也只是在取悦圣心,并不是没了禁军嫁妆就搬不走。
邵沉锋:“入宫时恰巧遇见。”
贺芳亭若有所思,“原来如此,多谢王爷。”
京城的镇北王府离皇宫很近,入宫时并不需要经过江府和贺府,他上哪儿巧遇去?
他的种种表现,让贺芳亭确定了一个猜测。
镇北王府果真有异心,要策她为内应、细作。
这,她当然是愿意的呀。
所有想反狗皇帝的,都是她天然的盟友。
不过,一切得以她们母女安全为前提。
“王爷,容我失礼,先行一步。”
邵沉锋微微点头,“郡主请,邵某先回府点齐人马,随后就来。”
贺芳亭无语,“不用,真不用!”
还点齐人马?你是要去打家劫舍么?
邵沉锋正色道,“圣上口谕,岂敢不遵?郡主若是坚拒,便是陷邵某于不忠不义。”
贺芳亭还能怎样呢,只能说道,“有劳王爷!”
心想这位镇北王有时候很可靠,有时候却像是听不懂人话,跟他说话有些困难。
她不知道,皇帝也有过同样的感慨。
正好此时她的随从也迎了上来,便吩咐几名护院快马去贺家,请江止修和江嘉宇,自己带着女儿上了马车,直接往江家赶。
见女儿面上有些惆怅,温声道,“璎儿,舍不得么?”
江嘉璎连忙辩解,“没有舍不得,真没有!”
又吞吞吐吐地道,“璎儿只是想起,爹和哥哥,曾经也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