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书里自己和女儿的结局后,失望中还多了寒心。
母亲被谢容墨所害,他没有作为。
妹妹被谢容墨所害,他也没有作为。
如果他丝毫没有察觉母亲、妹妹的死亡与谢容墨有关,那是他蠢,不是骂人的那种蠢,是疾在脑中的那种蠢。
事实上,他察觉了,只是认为母亲和妹妹有错在先,咎由自取,最终选择原谅谢容墨。
这都能原谅,谢容墨是不是他爹?
在心里骂出这一句,贺芳亭又连忙收回,怎么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呢!
她很想给江嘉宇一个建议,去京城附近的寺庙转一转,看哪座寺庙的佛像最大,让它起来,自己坐上去。
非如此不能彰显他的宽宏容忍之心。
江嘉宇还在哭,“娘啊,你为何只要妹妹不要我?”
贺芳亭:“因为璎儿很乖,你不乖。”
江嘉宇看到一线希望,拉着她的衣裙哭道,“娘,我会改的,我以后会很乖,你不要走”
江嘉璎蹲在他身旁,眼圈微红,“哥哥,你其实到现在都不认错。”
江嘉宇急道,“我认啊,我怎么不认,早就认了!璎儿,你跟娘说说”
江嘉璎恨铁不成钢地道,“如果你真的认错,就不会想要留下娘,只会让娘走!”
留在江家,娘不开心。
离开江家,娘开心。
如果为了娘好,就应该赞成娘和离。
这么简单的道理,哥哥为什么就是不懂!
江嘉宇愣住。
贺芳亭将衣裙从他手里拽出来,也有些感慨,起身环视这熟悉的屋子,一字一句道,“我对江家仁至义尽,无愧于心!”
“好一个仁至义尽,无愧于心!”
邵沉锋大踏步进来,身后跟着几名侍卫。
江止修和江嘉宇不知他为何来此,都有些吃惊。
邵沉锋一手握着刀柄,沉声道,“奉圣上口谕,率三百人马,替顺安郡主搬嫁妆!”
又看贺芳亭,“敢问郡主,嫁妆单子何在?”
孔嬷嬷早已准备好,近前呈上。
邵沉锋粗略一扫又递还孔嬷嬷,凶神恶煞地道,“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