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江止修坚决不让李惜香管家,他要上朝为官,也无暇理这些琐事,便把钱交给心腹江福,让他暂时代管。
并特别说明,不管二房那一窝白眼狼,只管自己这一房。
平心而论,江福很忠诚,知道主子缺钱,精打细算,每一文都花得小心翼翼。
可江承宗说自己身子衰弱,须用人参进补,潘氏也说自己离死不远了,啥都不想吃,只想喝碗燕窝。
江福只好去购买,再加上谢梅影的各种安胎补药,一千两没几天就用完了,幸亏现在天气转凉,不用买冰,否则花光得更早。
江嘉宇又拿出一千两。
这钱来得容易,江承宗和潘氏就动起了心思,以各种名目从江福手里支钱,攒自己的私房。
他们想的是,长孙是贺芳亭的亲儿子,不会不顾着,他手里没了钱,自然会再去跟贺芳亭要,不用替他省。
江福见势不妙,也跟江止修禀告过,但江止修想在仕途上奋发图强,忙得很,不耐烦听,让他自己看着办。
身为下人的江福能怎么办?
个个都是主子,谁说话他都得听。
等江嘉宇察觉不对的时候,已经给出了整整五千两!
他不是呆傻,是和江止修一样,想要挽回贺芳亭,几乎日日去贺府,贺芳亭不见他,他便在门房等着,一等就是一整天。
因此对于家里的事儿没那么上心。
算完账愣了半晚上,忽然有些理解母亲的心情。
江福再来支钱时,就有些不想给。
可不给也没办法,家里人要吃饭、穿衣、进补,父亲出门要排场,谢姨还要安胎,都指望着他。
父亲被罚了一年的俸禄,这才过去几个月。
看着匣子里的银票一天比一天少,有些惊慌。
虽然祖父祖母说,母亲不会不管他,让他没钱了尽管去找母亲,可他不愿意,他有自尊心。
思量半日,建议父亲缩减开支,下人太多了,如今家里又没有主母,用不了这么些,不如裁去一半。
每日的饭菜,也不必这般丰盛,两荤两素即可。
江止修苦笑道,“为父也想过缩减,但若真如此,在外人眼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