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宜罢了。
这家人呐,同富贵都不容易,共患难更是难上加难,一遇上难关,就只顾着自己,哪怕是骨肉至亲,劲儿也不会往一处使。
眼下不算什么,他家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白薇又道,“小桃红还说,谢姨娘逼着江侍郎将她扶正,江侍郎不答应,谢姨娘抱着肚子要上吊,江侍郎让人帮她挂绳子。”
这事儿孔嬷嬷也是刚听闻,急道,“死了没?”
如果死了,她得放几个爆竹去去晦气。
白薇嗤笑道,“她哪舍得死,吓唬江侍郎而已,又没吓唬住。”
孔嬷嬷有点遗憾,“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贺芳亭懒得再理江家的破烂事,问道,“璎儿做什么去了?”
孔嬷嬷笑道,“跟青蒿、白苓几个在后院扑蝴蝶呢。”
说着还嘀咕,“和你小时候一样,尽糟蹋花草。”
她亲手培植的各色兰草、牡丹,被那时的芳姐儿祸害了不少,现在想起来还心痛。
贺芳亭为自己和女儿狡辩,“花草么,踩踩长得更好。”
孔嬷嬷:“你说得对。”
心想这姑娘叫什么贺芳亭,该叫常有理。
贺芳亭想去后院找女儿,带着侍女们穿过长廊迤逦而行,两旁繁花似锦,映着丽人如云,堪比春日画卷。
公主府里的景致,与贺芳亭记忆中已经不同,但布局没变,还是正殿三间,附有偏殿、配殿,前后院落宽阔,四周以长廊连接。
她还清楚地记得一个场景,就在这条长廊里,母亲在前风风火火地走着,她在后小跑追赶,然而怎么都追不上。
就在她快哭的时候,母亲停下来,回头笑道,“别哭,哭就变成小花猫了!”
她扑到母亲怀中,还是委屈得落下了眼泪。
这是母女俩为数不多的温馨相处,大多数时候,母亲都充满了愤怒和悲伤。
“娘亲!”
江嘉璎看到她,欢笑着跑过来,也打断了她的思绪。
贺芳亭笑道,“扑着了么?”
江嘉璎晃晃手里的罗网,嘟嘴道,“没扑着,这网不好,不是我力气小,也不是我跑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