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母亲被晋封为公主,江嘉璎就忽然多了好几位表哥,对表哥这种亲戚并不陌生。
但这位表哥好像跟别的表哥不一样,个子更高,也更好看。
江嘉璎立时对他有了好感,眼睛亮晶晶地道,“峪表哥,晚上在我家吃饭。孔嬷嬷说,今晚有炙肥羊。”
孔嬷嬷:
贺暄峪微笑道,“好。”
江嘉璎:“还有百合鸡汤,你喜欢喝么?”
贺暄峪继续微笑,“喜欢。”
江嘉璎像是找到同好,掰着手指头笑道,“我也喜欢,还有蟹粉狮子头、黄焖鱼、清炒白崧”
“璎姐儿!”
孔嬷嬷深觉不能再让她聊下去了,再聊下去,那不是露馅儿,是把底全部露光,强笑道,“小公子远道而来,想必身子疲乏,先去沐浴更衣罢!”
江嘉璎:“峪表哥,我家后院的浴池很大,但只能我和娘亲去”
孔嬷嬷赶紧拉着她走了,不敢让她再多说一句。
贺暄峪表情复杂。
自小,他就知道祖父希望他娶姑姑家的女儿,虽然没有定亲,却有口头之约。
他也无所谓,婚姻大事,不都是长辈做主?再说娶谁不是娶!
母亲对此颇有微词,怕带累他的前程,可也不敢多说什么,还让他听祖父的话。
这回祖父派他来京城,除了探望姑姑,就是想定下这门亲事。
但他在路上听说了江家的种种事迹,觉得江嘉璎又蠢又坏,还没良心,不向着自己的亲娘,却向着那姓谢的小妾,似乎还与那死了的远昌侯谢容墨同进同出。
就觉得此人不堪为良配,准备到了京城跟姑姑说亲事做罢。
姑姑那样的性情,肯定能理解,当初也是她说,不用急着定亲,长大再议。
现在他和江嘉璎都长大了,果真不是一路人,连亲戚他都不想做,更别说夫妻。
谁知快到京城时,又听说江嘉璎中邪,驱邪后成了傻子。
当即叹口气,完了,这姑娘他不娶不行了,做人得讲道义。
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
今日见了江嘉璎,发现她话能说清楚,行走正常,也不流口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