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马,江嘉璎气极,从地上捡了块石头扔过去,没打着人,打着了马。
那马受惊,往前一窜,贺暄峪没有防备,也在马上闪了一下,又迅速坐稳,回头瞪她。
江嘉璎感觉大仇得报,开开心心地回去了。
次日,贺芳亭又进宫,江嘉璎严阵以待,叫了几个小侍女埋伏在门后,准备等贺暄峪一来,就把他打出去。
但贺暄峪没来,而是去了江家。
带着几十名侍卫,如狼似虎地撞开江家的大门,从外往内砸,内外书房、松荣堂、落梅轩、大小厨房、各处院落,除了二房两个女儿的院子,没一处放过。
江家裁撤了大半奴仆,人本来就少,又因发不上月钱,忠心的更少,最忠心的就是江福,大叫着上前阻拦,被捆住手脚丢进马厩。
其他奴仆看他在马粪堆里翻滚,彻底没了胆子,做鸟兽散,躲进江府各个角落,避免被主子看见、使唤。
潘氏瘫坐在地上干嚎,江承宗大叫强盗,还吵着要去报官,贺暄峪横眉怒目,“知道小爷是谁不?小爷姓贺!你们江家如此欺辱我姑姑,真当我贺家没人?!”
江承宗:“原来是亲家小公子,有话好说!”
贺暄峪眉头一皱,丝毫不给面子,“滚!什么阿物儿老不修,也配跟小爷攀亲!”
骂完继续砸。
上回邵沉锋还只是搬东西,他这回不搬,只想把江家砸个稀巴烂。
谢梅影的落梅轩,更是连门窗都砸了,她辛辛苦苦守住的财物,也是烧的烧砸的砸,还有些丢到大门外,任路人拾取。
路过的好些闲人都发了笔小财。
江林修、李惜香夫妻倒有经验,一见势头不对,就抱着细软跑去女儿院里。
贺子鸣一贯的胆小,见这侄孙要去寻江家的晦气,唯恐惹火烧身,派两个儿子去劝。
贺礼文、贺礼章兄弟俩确实也劝了,但没劝住,索性加入。
身手虽没贺暄峪敏捷,也砸得很痛快,很解气。
等江止修闻讯赶来,家里已经连个能坐的椅子都没有了,气得七窍生烟。
贺暄峪站在落梅轩门前的台阶上,轻甩着马鞭,居高临下地道,“姓江的,你敢辱我姑姑,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