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没怎么过问婚事,但也按礼部的要求到公主府受了贺芳亭和邵沉锋的礼。
之后略喝了几杯酒便回府歇息,没有趁机结交朝中要员。
因为贺子鸣忽然没了自信。
他是很想身居高位一展抱负,但他发现,自己连大女儿的心思都看不透,她与皇帝怎么过招,谁胜谁负,他也拿不准。
还有侄孙贺暄峪,小小年纪,手段竟那般老辣,几句话就挑唆得江止修上折劝谏,以致丢了户部右侍郎这个肥差。
邵沉锋就更不用说了,他可以确定,镇北王府对福庄长公主一脉并没有那么痛恨,可邵沉锋装得跟真的一样,连皇帝都瞒了过去。
跟这些人精比起来,自己是多么的质朴纯良。
还当什么大官,真当上了,怕也会被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最好放下那些雄心壮志,领个闲职在家养老罢。
这念头一通达,他就无欲则刚了,懒得应酬便不应酬,懒得说话便不说话。
不过,贺家三兄妹和贺暄峪倒是留到很晚,直到散席才走。
贺暄峪敬了邵沉锋一杯酒,横眉冷目地道,“邵王爷,还请善待我姑姑,否则,我们贺家不答应!”
邵沉锋冷笑,“想让我善待你姑姑,却连姑父都不叫?”
这小子,他是真欣赏。
贺暄峪:“姑父!”
邵沉锋这才喝了他敬的酒。
又拉着沈侍郎诉苦,说自己不想娶贺芳亭,还说贺芳亭是河东狮。
江嘉璎本在内院,与小姨贺芳妍一起待客,听侍女传了这话,气得跑出来跟邵沉锋理论,“你以为我娘很想嫁你么?还不是因为舅公赐婚!哼,能娶到我娘是你的福气,你该回家烧高香!”
别以为一个竹子编的小蝴蝶就能收买她,她永远向着娘亲。
邵沉锋:“你,你,没大没小,还不叫爹!”
江嘉璎如实道,“我娘说了,我不想叫就不叫”
话没说完,被贺暄峪跑来拉走。
邵沉锋恼怒地道,“沈侍郎,你也听见了,顺安公主根本不是真心嫁我!”
沈侍郎暗想难道你是真心娶她?你二人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口中劝道,“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