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石蜂蜜、老腊肉、竹筒饭,可好吃了,她都没吃过。
贺暄峪:“你只想着吃?”
贺容璎反问,“有什么不对?”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阵,贺暄峪丧气地道,“对对对,你全都对。”
贺子鸣一直沉默着,眼看天色不早,儿女们还说个没完,皱眉道,“差不多了,不要耽搁你们大姐姐的行程。”
“父亲,鲁夫人请回,芳亭就此别过!”
贺芳亭上前拜别。
贺子鸣声音有些低沉,“此去山长水阔,路途险恶,芳姐儿,你,你珍重自己!”
朔北很远,父女俩可能再无重逢之日,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以往再多的埋怨和不满都化为乌有。
贺芳亭郑重应道,“女儿记下了,望父亲与鲁夫人福寿绵长、喜乐安康!”
虽然她想尽快回来,但也没有万全的把握,事若不谐,这就是生死之别。
鲁氏没想到她还带上自己,想笑,又觉得这场合不应该笑,脸都有些扭曲了,“会的会的,你也一样!”
贺子鸣看向路旁冷脸等待的邵沉锋,拱手为礼,一切尽在不言中。
邵沉锋很想跟老丈人好好回个礼、说说话,但碍于皇帝派来的众多耳目,只是冷淡地拱了拱手。
“诸位保重!”
贺芳亭又看一眼贺家亲人,带着女儿和孔嬷嬷、青蒿、白苓上了最大最奢华的那辆马车,天太冷,邵沉锋没有骑马,也上了车,但不是她们那一辆,比她们的略小,走在车队最前面。
其余下人、侍卫、禁军们,也相继上车或上马,逐渐远去。
贺芳妍含泪挥手,贺暄峪呆了呆,忽然上马追去,口中说道,“三叔祖,我再送姑姑一程,元宵前定然回京!”
“峪哥儿,回来!”
贺子鸣想拦,却哪里拦得住,赶紧吩咐侍卫们追去,还让他们看见人就绑回来。
这天寒地冻的,侄孙要是出了事,大哥会打断他的腿!
贺容璎嫌马车里闷,掀开车帘往外张望,忽然惊奇地道,“娘,好多人啊!”
贺芳亭凑过去,果见路旁停了许多马车。
正疑惑间,一女子从马车上下来,有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