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家的错处,这就是现成的把柄,芳亭若是报上去,后果十分严重,镇北王府跑不掉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她可以确信,皇帝根本不会管简家此举是不是邵家授意,就算不是,也要硬说是。
贺芳亭笑道,“用不着奏报,当场我就出了气。”
简家兄弟还在大狱里呢。
顿了顿又道,“母妃放心,王爷也护着我,没让我吃亏。”
叶老王妃叹了口气,“芳亭,姝儿她娘的事,以后可能会有很多人跟你提起,但外人不明内情,难免有失偏颇。就连沉锋,心里只怕也有些糊涂,不知怎的就到了那地步。我活这么大把年纪,不敢说有见识,还算有些阅历,今日便跟你说一说。”
贺芳亭也确实想知道,“母妃请讲!”
叶老王妃说得很慢,“姝儿她娘名叫诗语,是个极好极好的女子。知书达理,聪慧孝顺,自幼便有贤名。简家本是朔北望族,上一辈的老将军,又曾追随沉锋的祖父出生入死。因此沉锋长大,我与老王爷便为他向简家提亲,简家也答应了。”
“成亲之后,诗语事事妥帖,大方周全,我便把中馈交给她,自己安享晚年。也就没发现,诗语生了病!”
贺芳亭关切地道,“什么病?”
她也听说简王妃重病而亡,但没人说是什么病症。
叶老王妃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心病!”
贺芳亭同情地道,“这病的确难治。”
事实上,五脏六腑哪一处生了病,也都难治。
叶老王妃摇了摇头,“不是那个心病,就是,心病!”
贺芳亭瞬间明白,不是肺腑生病。
叶老王妃:“她要贤名,想当人人称颂的世子贤妃,性子还十分执拗。沉锋那时还无定性,也不算多好色,更热衷于外出领兵,她却寻了两位名门闺秀,硬要沉锋纳为侧妃。沉锋嫌麻烦,不想纳,我与老王爷也不同意。正室无所出,纳侧妃不合适。”
“她却左一天右一天地拉着沉锋说,沉锋最终被她说动,纳了侧妃,之后又纳了好几位妾室通房。但他还是常在外面跑,不怎么在家。”
“我和老王爷想着,人家小夫妻自己愿意,我们掺合什么呢?也就没管。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