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瑾州则好似全然不在意。

    毕竟。

    他可能没告诉她,新婚夜那晚的床单,也是他大清早的洗的……

    宁蘅时不时的听着卫生间的动静,心底潮湿,心绪不宁。

    他怎么能……怎么能……

    帮她洗那些。

    傅瑾州……

    简直太荒唐了。

    又绅士,又荒唐。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也提醒了她一件事。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都没有避孕。

    要是长此以往怀孕了,怎么办?

    不行。

    不能怀孕。

    他们的婚姻,毕竟不长久。

    总是要分开的。

    下次,得提醒他让他做措施。

    她心事重重。

    约莫十五分钟后。

    管弦微笑着将姜汤送上来,宁蘅趁温度刚好,一饮而尽。

    而傅瑾州也刚好洗完,给衣服晾好,进了卧室。

    宁蘅视线落在他骨节修长的大手上。

    冷白腕骨上带着一串黑色玉檀香佛珠,禁欲骨感,锋利利落。

    很难想像。

    这样的手,洗那些,会是什么样的。

    男人见她愣神,轻声:“在想什么?”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宁蘅稀里糊涂,便把话说出来了。

    “这就叫对你好了?”傅瑾州轻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语调有些莫名的宠溺:“我的阿蘅真是容易感动,难怪会那么轻易被沈慕白骗。”

    她的耳尖尖,再次泛红。

    “其实……我今天撞见沈慕白了。”

    宁蘅顿了顿,开口。

    傅瑾州漆黑的眸子一暗,翻涌着的情绪被竭力压制住,他轻声问:“嗯,他和你说了什么?”

    宁蘅当然不会告诉他那些。

    她眼神茫然又率真的问:“娶我,你会后悔吗?”

    娶她,就相当于娶了个大麻烦。

    现在的宁家,沈家,还有全帝都,都在看她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