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打算要重新从那边的阶梯上山,却忽然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着红色袈裟的僧人。
寺庙里的和尚也分等级,红色袈裟一般都是主持或方丈类的德高望重的僧人。
“这位施主,我观你面相,总觉得我们有缘。我想替你算上一卦。”
宁蘅打量着他:“你是?”
僧人单手作揖:“老和尚法号玄净,施主伸出手即可。”
宁蘅想着算一卦也不是什么大事,便伸出了手,玄净法师眉目凝重的看了半天,问道:“……施主是不是曾经来过这儿?”
“没有。”
“可是我却好像曾经窥探过施主的命格。”
宁蘅茫然的和傅瑾州对视一眼。
“……可能我只是个云云人海中的普通人,而大多数普通人的命格都不过大同小异,您可能是看岔了,或者记岔了吧。”
“不。”玄净法师说道:“您的命格绝无仅有,天下仅此一人。”
宁蘅淡笑:“……我就当大师是夸我了。”
老和尚微笑:“不敢。”
傅瑾州倏尔弯唇一笑:“大师,那您觉得我妻子的命格如何?”
玄净大师颔首,声线沧桑有力:“女施主前半生命运多舛,但是现在已经将近走完了所有劫难。命中就剩最后一劫,如能安稳度过,当否极泰来。”
傅瑾州勾唇:“谢过。”
男人牵着宁蘅的手,离开法华寺。
重新踏上登山阶梯,宁蘅忍不住问:“你信吗?”
傅瑾州只说:“信。”
“那真看不出来。”傅瑾州这样的人也会信佛。
傅瑾州失笑。
他不信神佛。
他向来矜傲自负,他的命,向来只掌握在自己手里。
不过唯有她。
他宁愿信一回罢了。
“难怪你总是戴着一串佛珠。”
傅瑾州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戴佛珠是因为我要修身养性,不能学总统阁下那样浸淫政界,整天打打杀杀。”
“……嗯。”宁蘅:“那是该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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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山峰顶端的时候,天色已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