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泣悲鸣。
明明很轻,却歇斯底里,震耳欲聋。
傅瑾州浑身血液僵住。
他站在原地,身形僵硬,然后他任由着身后的那道脚步声愈行愈远,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
当天晚上,宁蘅便主动搬去了客房。
傅瑾州眼睁睁看着她离开,却不敢横加阻拦。
晚上用晚餐的时候,两个人也是没有说话。
女孩儿好像胃口不太好,吃的很快,也吃的很少,即便是傅瑾州亲手递到她唇边的东西,也被她轻轻推开。
吃完之后,她便上了楼。
等到深夜里两点钟,傅瑾州再过来看看,客房里的灯依然在开着,他站在门外,沉默的站了很久。
等他刚要离开的时候。
却听到里面隐隐约约的啜泣声。
崩溃、绝望、撕心裂肺的像是小兽的嘶鸣。
那哭声像一把把锋利的箭,在他心头一寸寸的割着。
割的他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他想就这样闯进去了,可是他忍住了。
或许……她现在并不想看见他。
垂在身侧的手握的死紧,手背上青筋毕露。
他只是想让她再等一等,等一等,不需要多久,真的不需要多久,再等三个月就好了,再等三个月就好了,只要三个月之后,他就能调查清楚当年的那件事,可是他的小姑娘这样耗着自己,三个月,他不敢想像三个月之后的她,会变成什么样……
傅瑾州有生之年,头一次遇到这样两难的境地。
许久。
他松开掌心。
拿起手机,回到卧室,给元卿打了一通电话。
“那件事,还是没有查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