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昨晚还哄我睡觉,现在怎么不见了?”

    空气里一寂。

    清早的气流还有点冷,冷风吹来逼仄又暗沉的气息,空气里流淌着令人心脏紧缩的压抑。

    黛娜夫人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儿子。

    他的面容苍白,幽深的眸底一片死寂与压抑,眸底像是凝结着冬夜里冰雪,早已不知道尘封了多少年,萧条枯瑟,空洞的像个木偶。

    黛娜夫人眸底染上心疼。

    她让瑾砚带着小之珩出去,然后看向他:“瑾州……”

    “不要这样。”

    “有时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阿蘅性子那样倔,你做再多,她都不会回头了。”

    “为了小之珩,你振作一点。好不好?”

    “妈,你先出去。”

    傅瑾州唇畔轻扯:“让我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好。”

    黛娜夫人转身出门。

    房间内,顿时就变得空荡荡的。

    那股压抑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流淌着,将整个病房冻结。

    直到过了许久。

    傅瑾州掀了掀眼眸,眸底逐渐猩红,颤栗。

    他好像……又赌输了。

    她不会再为他回头,驻足。

    只可惜……他连心底藏的最深的那个秘密,兜兜转转,还是没能来得及说出口。

    只不过。

    她可能也不想再听了吧。

    半晌。

    男人苦笑了一声。

    有咸湿的液体,从他眼角滑落。

    原来……人在撕心裂肺的时候,那种痛楚是无法名说的。

    就像是有人将他的身体凌迟,寸寸撕裂,痛不欲生。

    也好。

    也好。

    这样。

    就真的是,互不相欠了。

    ……

    ……

    a国时间,早上五点半。

    宁蘅独自下了飞机。

    离开s国的时候,是深夜,坐了六个小时的飞机,抵达a国国际机场,天色蒙蒙亮着。

    到了机场。

    有人恭恭敬敬的在守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