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强悍,力大无穷,不畏生死,已然难以被杀灭!”
他目光灼灼,语调忽而加快,声音愈发激昂:“如今,他们强悍如斯,早非昔日弱小凡躯所能比拟。我心中已然迫不及待,想要展现这支新军的威力,叫那些巫术师门再看一看我鬼云白的真正实力。哈哈!可惜,今时之世,那些所谓的巫术人,早已如蝼蚁般无足轻重,又岂能有机会与我一战?他们连与我对抗的资格都没有!当年将我逼至绝境,如今却尽皆臣服于我的脚下,任我践踏于泥土之中,何等痛快!哈哈哈哈!”他大笑起来,狂妄之态溢于言表。
邬乐却未曾接话,眼神幽幽,凝望着远方,不曾听见鬼云白的狂言。她静默不语,似是在等待一场荒诞游戏的谢幕,一场她早已看破却无力阻止的悲剧。月光下,她的侧影与鬼云白的狂笑形成强烈对比,沉寂与癫狂相映成画,仿佛天地之间,终将归于一场沉默的终结。
虽说欲寻梁民德与黄承锡,然茫茫天地,二人踪迹如入海之针,花筱筱、阿莉雅与宋浩凡三人皆感彷徨无措。更兼宋浩凡每日需往源生池血祭,三人之行便屡屡耽搁。恰逢一周之后,狂人肆虐中南之讯传入耳中,三人遂聚于阚文清旧居,共商应对之策。
宋浩凡双手抱胸,眉头紧锁,沉思道:“诸位可曾听闻?那狂人是否如卢大保一般,吞噬戎芷,化作怪物?何以猝然间中南便陷入如此浩劫?”
花筱筱略带不安,缓缓说道:“我听闻坊间老人言及,两百年前,波克县亦曾爆发一场狂人之战,竟然持续整整十年。”她比出一个“十”字,似欲强调这漫长的劫难。
阿莉雅微微点头,目光凝重,接着道:“确有其事,而且奇哉,戎芷恰在波波山一带,似乎并非巧合。”
宋浩凡眉间一皱,似乎有些疑惑,脱口而出:“这事不会是梁民德他们搞的鬼吧?”
阿莉雅摇头否定,缓声道:“不过区区凡人,怎能操控如此强大的怪物?若背后当真有人操纵,必是深通巫术之人。”
花筱筱越想越心悸,声音微颤:“这人莫非疯了不成?好端端的,为何要挑起战争?如今中南已陷沦,我等若遭逢狂人之祸,阚爷如何是好?”
宋浩凡似若有所依,略显轻松:“不曾有芗鸢草以解其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