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透过鞋子摩擦地板,咬牙切齿。
“夫人,你的这位新朋友似乎对我很不满?”
程无双是个不会伪装的人,喜怒都写在脸上。
别说容砚之擅长观测人心,就是不擅长,也能看出这人对自己的不满。
虞婳扯唇,深吸了口气,散漫道:“容砚之,你吓到我的朋友了。”
容砚之怔愣半秒,随即淡然道:“那真是抱歉。”
察觉到他的阴阳怪气,虞婳也懒得计较,“让他们先走,有什么事,你来问我不是更好?”
容砚之:“我有说不让他们走?我只不过是想知道我夫人这位新朋友什么底细,有错?”
程无双虽然害怕容砚之,但也不想虞婳被为难,所以主动介绍自己,“我、我叫程无双。”
“姓程?”容砚之别有深意,“京城姓程的名人可不少,我就认识几个,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程无双浑身冰凉,现在只后悔为什么没有听逢临的,躲进衣柜里藏起来。
虞婳不悦,“容砚之,你能不能别吓我朋友了?”
“我就是好奇。”容砚之抬了抬下颌,“好心”问俩人,“有车吗?我让司机送你们离开。”
逢临知道这是下逐客令的意思,其实不用下逐客令,他们本来就待不下去了,想赶紧跑。
“有车有车,不用送,我们这就走。”
逢临和程无双直接遁了。
俩人离开前还不忘给虞婳一个心疼的眼神。
见他们走了,虞婳松了口气。
容砚之漆黑深邃的眸阴翳,视线定格在虞婳身上,眸光在她胸口处上下游离。
“不疼吗?跑下床。”
虞婳:“你突然回来查岗,比疼死更可怕。”
说完,她转过身,慢慢走向床。
容砚之进了房间后,关上门,边说:“你要是不做亏心事,害怕什么?”
好一个莫名其妙的理论。
虞婳懒得跟他争,躺回床上,盖好被子,闭眼捂嘴不理他。
容砚之喉咙溢出一声低磁的轻笑,缓缓走到虞婳身边。
这时,目光被一旁的邀请函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