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婳下意识找到沙发,正襟危坐。
为了让自己有安全感些,双手还特意抱上抱枕。
连带手指都在不停的互掐,不敢看容砚之方向。
只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以及房间逐渐产生的低气压。
容砚之觑了她一眼。
有很多重话到了嘴边,看见她又说不出口。
脱下外套,丢在一旁,然后顺手拿了把椅子,坐在了虞婳跟前。
距离不远不近,但虞婳能感觉到他身上味道裹挟在她周遭。
空气寂静,诡谲,谁也未开口说一个字。
但这样下去也不行。
虞婳憋着一股气,皱眉,道:“我真的跟你弟弟没什么。”
耳畔传来男人轻笑,如一阵风般微微拂过。
酥酥麻麻,很痒,痒的想挠耳朵。
人总是会恐惧未知的危险,尤其面对杀伐果断,铁血手腕的上位者。
能走到容砚之这一步,脚下践出多少鲜血,根本不敢想。
但好在,他喜欢她。
因为喜欢,所以她至少现在还算安全。
她这样安慰自己,可骨子里的恐惧是来自上一世的压迫。
她到底要如何斗的过容砚之?
对于这件事,没有准确答案。
虞婳见容砚之不说话,就盯着自己,凶神恶煞的,好比阎罗殿的阎王。
半晌,虞婳才又继续开口,“你说话啊,别这样一瞬不瞬的盯着我行不行?怪……吓人的。”
她垂下眼睑,烦得很。
容砚之撑着下颌,懒懒散散,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吓人吗?”
他好整以暇地靠着椅背,眯眼,“你还知道害怕?”
“……”
“有点吧。”虞婳说:“但害怕也没办法啊,该解释的我都跟你解释了,你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
天地良心啊!
她跟容砚熙清清白白!没有半点逾越之举。
“阿九是什么意思?”容砚之问到了关键问题,“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称呼?”
虞婳敛眸,拧眉,忽悠,“我也不知道啊,他给我取的绰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