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一个石膏筑成的人形,还真不好抬上车。
“哎哟,哎哟喂,我的儿啊,是谁给你打成这样的呀,都不给留块儿好的。哎哟,我的儿呀。你倒是告诉我是哪个龟孙造的孽,我肯定把他往死里告。”
赖大雨哭丧着,小心翼翼地把赖小坤接回了家。
但是对于赖大雨不断地询问到底是谁做的,赖小坤是一概不说。
哪儿能说呀,这party不是自己搞的吗?现在出了事,也不能告发啊,那得牵扯多少人,万一捅破天了,自己小虾米不说还能苟活吗?
想到这,他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下去。
幸好,这一趟老板给足了红包,30万花红,加上保险赔了几十万。
让他第一次不依赖自己的父亲,就赚到了大钱。
赖小坤知道那个弄残自己的人是一个叫周衍的小孩儿,具体长什么样子有点记不住了,那个小孩儿很瘦,自己没太正眼瞧过他。
自己老破房子的租户的儿子而已。
只是他,偶尔还会梦到那天晚上的场景。
太可怕了,当时我怎么羞辱他来着?我还说要弄死他来着?这如果回去住得近了,他还不得弄死我啊?
十几个人各个都是粉碎性骨折,住院几个月都没好,连波哥也都被打成了半个残废。
而他愣是一点事情都没有,第二天就出狱了。
什么样的背景能做到?那不得是东海市太子爷的手下啊?
有这样的背景,有这样的身手,如果要报复我!完蛋了完蛋了,那就全完蛋了。
当时好像还自报家门,他是不是知道我是他房东的儿子来着?
这他要是知道老爹还收他一个月六百块的房租,会不会连自己的老爹也一起打死。
不行不行,要死也死在看守所里。
赖小坤当时就死赖着,借着自己重伤未愈,就是不办看守所的手续,不然以他的情况。
不管谁来好说歹说都没用,他就借口自己不能走。
医生说,出去了能得到更好的治疗,更有利于恢复。
不出去,恢复再好,命都可能丢了。
所长说,你再不签字出去就影响我们放人的指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