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尘被问的眼神暗沉了几分,如实回道:“我跟她说,对她没有一点男女之情,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如果想着以死相逼依然要嫁,我会完成对我妈的承诺,但没有婚礼,不会公开,日后不再相见。”

    沈辞盈笑了,笑的酸涩落寞:“说了半天,只要她坚持嫁,你还是会娶她。”

    沈让尘急忙解释:“不是娶,只是完成承诺。‘娶’字从心,释为求取一女,共赴余生。

    我只娶你,给你办轰轰烈烈的婚礼,大张旗鼓的公开。”

    他知道这样对她不公,满眼隐忍的看着她,嗓音很低很低的询问:“好不好?”

    沈辞盈只觉得好笑,那这样到底算什么呢?

    她没有回答,只是无声的撩眸望着他。

    沈让尘见她许久没有回应,立马又说:“还有第二个办法,我炸死,把沈家交给沈杰,我们去国外重新开始,我依然会保你衣食无忧,不会让我们的生活质量下降一点。”

    炸死?

    离开沈家?

    可当初她看上的先是他沈家人的身份,其次才是他这个人。

    沈辞盈一时无言以对,甚至大脑阵阵发懵,好似一团浆糊。

    沈让尘见她依然不说话,心慌意乱的垂下眼睫,整个人在那一瞬间好似低到了尘埃里,嗓音隐隐发颤:“或者,阿盈你教我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我知道,我坚持不跟她有一纸婚约,谁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可是阿盈,她若以死相逼,我做不到置之不理,不闻不问。”

    沈辞盈听得神情混沌懵怔。

    ‘你教我’。

    向来自视甚高,永远一副高高在上、高贵冷情、不可一世的沈让尘竟然会放下姿态说出这三个字。

    他在低头,向她低头。

    可是这份低头却似乎只是为了保全对虞慈、对亡母的承诺。

    依然不是把她摆在首位。

    让她教?

    她想要他怎么处理呢?

    忽然在想,如果是复野、宥临或者其他的小伙伴以死相逼让她做一件她极其不愿意的事,她又会怎么处理。

    一片深思后,似乎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