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亡者不安,便俯身把人抱起,离开佛堂,离开她父母的灵位前。
禅房里,终于止住哭泣的沈辞盈眼圈通红的趴在沈让尘的怀里,眼巴巴的望着他,难以自控的啜泣着问:“你为什么总是默默做着很多事,但就是不说。”
沈让尘想说他并没有做很多,但又不想反驳她,只满眼虔诚的看着她,允诺出声:“是我不好,以后会多说多做。”
听到他道歉,沈辞盈愧疚的抿了抿唇,低声自语:“你明面上也做了好多,是我没心…”
沈让尘见她眼底染着愧疚和自责,急忙哄着说:“阿盈无需有任何的惭愧和自责,没让你清晰的感受到被偏爱,本就是我的问题。”
他说:“以后沈让尘一定会让沈辞盈时刻感受到,被极致的偏爱和义无反顾的首选。”
他满眼柔宠和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发顶,哄着说:“不哭了,一会还要见爸爸妈妈,还要为他们诵经念佛,这个样子,他们怕是在天上都不安了。”
听到爸爸妈妈,沈辞盈本想控制着情绪,可不知怎的,他一哄,情绪便又崩了,不管不顾的又一头扑进他怀里。
沈让尘心疼的微微叹了口气,罢了,到底是个小孩子,让她好好哭一哭吧,眼泪可以释放情绪。
夕阳西下的傍晚,沈辞盈才收拾好整个人的情绪,跟着玄本法师在父母的灵位前盘腿打坐诵经,左边是同样打坐诵经的沈让尘。
往年这个时候,沈辞盈都会很心静的于佛前盘坐,默生诵经,可今日却怎么都静不下心。
她立于佛前,却无心念佛,大抵是独属于她的神明就在身侧。
沈辞盈终是忍不住在父母的灵位前、在佛前,偏头看向身侧的男人。
佛堂的光晕洒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溺在光里,优越的五官,侧颜更是精绝的如一尊金雕玉刻的艺术品,矜贵优雅,仿若真的神明降世。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她直勾勾的目光,沈让尘也忽而偏头朝她看过来,陡然间四目相交。
沈辞盈紧张了一瞬,然后冲他弯唇笑了。
扬起笑的瞬间,视线相交中,佛堂外响起悠扬肃穆的钟声。
仿若是神佛见证他们经历种种后,将他们生生世世锁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