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孕妇娘子的钱,还京城当官的呢?!真不知羞!”

    “唉!难怪小娘子想不开。遇到不好的事把人家小娘子推出去,风平浪静又想逼死人!现在人没死,又开始惦记人家辛辛苦苦卖山货的钱!

    我也经常捡山货,我一个大老爷们去山里还提心吊胆的,经常不小心就得挂在悬崖峭壁上。

    要不是逼急了,一个小娘子何至于挺着孕肚去山里捡山货?”

    “……”

    在众人的讨伐下,别说大房和二房的人开不了口,就连李氏都觉得羞愧难当。

    是他们没本事,才让女儿受这样的罪。

    沈清柯和沈屿之之前都是手上起水泡,沈清棠是脚底。

    尤其是爬山毁鞋快,沈清棠就让沈清柯给她在鞋底钉了一层薄薄的木板防止磨鞋底。

    加了木板的鞋倒是能防磨,可是磨脚厉害。

    一双未出阁姑娘的玉足,脚底经常血淋淋的,每次给沈清棠挑水泡李氏都会哭。

    还得沈清棠反过来安慰她。

    直到前两天沈清棠抓了只野兔,兔皮洗净晾干后,她重新给沈清棠缝了一双兔皮鞋底才稍稍好些。

    明知道沈清棠多不容易,她还跟妯娌一样,惦记起了这些钱。

    想到这里,李氏抹了把脸,提着包袱走到沈清棠身边,护着她,转脸对着沈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