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我把原先的账房伙计都辞退了,店里大大小小的活都得我自己做……”

    掌柜一边跟沈清棠吐苦水,一边诉说着买卖如何难做。

    沈清棠时不时附和一句,眼睛扫过店里的书架。

    这家店应该开了很多年,书架陈旧,书目繁多。

    她心里有了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掌柜很快写完几十条难度等级不同的灯谜。

    沈清棠又借了掌柜的剪刀把灯谜一条条裁剪开,跟掌柜再三道谢后,快步走回摊位。

    老汉递给沈清棠三枚铜钱,“刚卖掉一块小肥皂。应当是三文钱吧?”

    沈清棠点点头,没接钱,“您先拿着吧!一会儿我还得跟您结灯笼钱呢!老丈,您这里是不是有浆糊?”

    “有的有的。糊灯笼哪能没有浆糊。”老汉弯腰从木推车下方里层掏出一个小陶罐,递给沈清棠。

    沈清棠打开一看,浆糊竟然还没结冰。

    老汉看出沈清棠的诧异,主动解释:“我怕冻住,每隔一会儿就搅拌几下。”

    难怪!

    沈清棠点点头,拿起系羊毛刷,把写着灯谜的字条一张张贴在灯笼上方。

    “姑娘,你这写的都是什么?”老汉不认字。

    “灯谜。”

    老汉虽好奇不到元宵为什么要写灯谜,却没再问,而是帮着沈清棠把灯谜一条条贴到展示用的灯笼上。

    只把货架上挂着的灯笼贴满,木推车里面灯笼没有贴。

    灯笼大都是喜庆的红色,贴上一小条白纸黑字的灯谜,竟好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