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一边比划一边说要求。

    季宴时默默听着。

    “你能做到吗?”沈清棠忐忑地问。

    季宴时没说话,拿过沈清棠手里的刮板,放在猪小肠一端。

    手一动。

    小肠上就破道口子。

    沈清棠心疼坏了,指着季宴时恶狠狠道:“中午扣你两块肉!不,一块!”

    扣两块肉是身体折磨,扣一块肉是心理折磨。

    季宴时“啪”把木片扔下。

    沈清棠以为他要罢工,刚想张嘴,就见季宴时右手撩起左手的衣袖,左手贴近小肠,从一端滑向另外一端。

    肉眼可见的肠壁变薄。

    等季宴时弄完,沈清棠扯起一端对着太阳。

    小肠壁薄如蝉翼。

    至于有没有破损,还得验证一下才知道。

    想要知道小肠漏不漏就得往里面注水。

    小肠一端打上结,另外一段撑开扣套在细竹管上,往里面倒水。

    小肠一点点鼓起来,直到圆滚滚也没有破漏处。

    沈清棠朝季宴时竖起拇指,“高手,这真是高手!”

    季宴时不在意沈清棠是不是夸他,只是好奇地看着沈清棠动作。

    沈清棠再次把小肠翻面,重新清洗最后一遍,用加了盐和一点儿白酒的清水泡着,去准备肉。

    肉要二肥八瘦的梅花肉。

    不过鉴于大乾是古代不是现代,人们肚子里普遍缺油水,更偏爱油脂多的食物,沈清棠最终用了肥瘦相间的五花肉。

    大约四肥六瘦。

    选好肉之后就是做肉馅。

    猪肉需要剁碎。

    沈清棠依然选择走捷径——让季宴时剁肉馅。

    季宴时这回很痛快就抄起刀。

    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昨夜执笔时,像翩翩书生。

    今日握刀时,不像屠夫倒像落魄的将军。

    手腕翻飞,速度快得沈清棠眼睛都追不上。

    没多久,沈清棠就喊停。

    她怕季宴时把猪肉剁成肉泥。

    肉馅还是要肉粒更香一些。

    肉块还有一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