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是不想搭理他,骂又少不了一块肉。

    至于季宴时,谁骂他他也没搭理过。

    到了山脚下,路途平整,只是积雪融化后又结成了冰。

    换了沈屿之和沈清柯拉爬犁,平稳许多,老郎中就不再叫骂。

    甚至能心平气和的跟沈屿之聊起天。

    沈清棠听了几句。

    老郎中自称姓孙,行五,认识他的都叫他孙五爷。

    坐在沈清棠身后的李素问小声凑到沈清棠耳边,“一个郎中,怎么名字这么江湖气?”

    沈清棠点头,“所以坚决不能收留他。”

    李素问点头,心里对孙五爷的愧疚几乎烟消云散。

    孙五爷就名字和来处没句实话,其他倒还好。

    最起码他是真的懂药材会医术。

    谈吐不俗,见多识广。

    大约知道事已成定局,一句都没再提留在山谷的事。

    沈家人进城第一件事,就是送孙五爷去就医。

    孙五爷对此十分排斥。

    “我就是郎中!让我去看庸医那不是打我的脸?不去!”

    可惜一个断腿的人决定不了自己去哪儿还是不去哪儿。

    在孙五爷骂骂咧咧中沈屿之和沈清柯把他抬进了最近的医馆。

    医馆的郎中检查过后还有点不高兴,“伤口已经结了血痂,断腿也已经固定好,看手法还是个很有经验的人处理的。都看过其他郎中还来找我做什么?”

    砸馆子吗?

    孙五爷扬起脖子,从鼻子里“哼”了声,“听见没?”

    沈清棠没搭理孙五爷,挽起袖口,露出皓腕,“麻烦大夫再帮我把个脉。”

    沈清棠大着肚子一看就是孕妇,而且看起来还是快临盆的孕妇。

    大夫也没多想,翘指搭上沈清棠的脉,又问了她几个问题。

    跟上次的大夫差不多,说沈清棠母子健康,让她回家安心养胎。

    孙五爷抢着开口:“那你说她怀孕几个月了?”

    大夫朝孙五爷翻白眼,“她肚子这么大,都快临盆了吧?不过这姑娘倒是挺皮实,肚子这么大还四处跑。”

    “你没摸出来对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