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孙五爷连连点头,“太好吃了!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

    沈屿之不开心:“你抢了我的话。”

    大家笑起来。

    只有季宴时没笑,他对没有肉这件事似乎不太满意。

    不情愿地尝了一口蛋糕之后,表情才舒展开来,一口把蛋糕吞了下去。

    吃完手里的两块后,低头看着盘子里最后一块蛋糕,目露纠结。

    孙五爷时不时会偷瞄季宴时一眼,眼里是藏不住的复杂。

    腊月十四,小雪。

    沈家人没出谷。

    沈屿之父子忙着做轮椅。

    孙五爷半躺半坐在露台上赏雪景,顺带看着一家人忙来忙去。

    李素问做好了被褥,帮着沈清棠做猪皮冻。

    这回猪皮多,上次采摘回来的松脂数量太少,清理猪毛速度有些慢。

    沈清棠便哄着季宴时带她上山。

    “陪我去山上采松脂做猪皮冻吃。”

    季宴时没动,“蛋糕。”

    沈清棠“啊?”声,试探道:“你是说不吃猪皮冻吃蛋糕?”

    季宴时点头。

    沈清棠有些为难,“家里没有那么多生牛乳。想吃的话得明天。”

    明日腊月十五,买回来放一夜,十六早晨做好蛋糕,正好拎着去祝寿。

    季宴时从来都不是个能商量的人,不言语也不动。

    “今天吃烤肠!给你四根。”

    季宴时满意了,用爬犁拉着沈清棠上山。

    孙五爷看着他俩欲言又止,最终没开口。

    心里翻起惊涛骇浪。

    这还是他主子吗?

    沈清棠跟季宴时在山上转了约莫一个多时辰,找回来不少松脂。

    李素问已经烧好开水,把黏在树皮上的松脂一起丢进锅里熬煮。

    捞出后过筛,略微凝固,趁着软乎把松脂铺在猪皮上。

    一撕一片。

    反复几次,只剩少许残留的猪毛,李素问再一一挑出。

    沈清棠把松脂放回滚水中,熬煮,去杂质,再重新使用。

    如此反复,直到一张半猪皮全部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