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一桌,气氛……挺尴尬的。

    就听沈清丹一个人咋咋呼呼。

    中途,沈清丹到后院上厕所,沈清棠听见一桌人齐齐松了口气。

    还有一个姑娘朝县令千金抱怨,“芸芸,你为什么带上沈清丹啊!她一个流放犯跟咱们坐一桌,晦气!”

    “别这样说。”县令千金柔声制止,“背后不论人是非。”

    隔间里安静了会儿。

    大抵抱怨的人做了鬼脸或者其他表情。

    县令千金近乎无可奈何地补了一句:“也不是我想带着她。她天天到我家缠着我,我也没有法子。”

    “虽说她是流放犯,但,之前好歹也是京城的官家千金!听说她爹原来是三品京官,比咱们北川最大的官都大许多。可她怎么这么……”

    大抵是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顿了会儿才补充完,“讨人厌!”

    同桌另外一个姑娘道:“大约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她大概就是这种性子。”

    “芸芸说的对。你们难道没发现,她除了对着芸芸有笑脸,对着咱们都是鼻孔朝天吗?真不知道她哪来的底气看不起咱们。”

    “还用问?肯定是还做回京城的春秋大梦呢!我听说她那流放犯的爹正在四处活动关系。

    本来是想走如意爹爹的门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走成,现在才转头投芸芸家的门。”

    “芸芸,你最好劝劝县令,千万不要跟她家打交道!有其女必有其父。估计她爹也是这样势利眼!”

    县令千金叹息,“我哪能做的了我爹的主?好啦!大家吃东西吧!点了这么一桌子,不吃完太浪费。人家沈掌柜辛辛苦苦做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