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两字词都要耗费人力无数。

    荒地里的树根要挖出来,荒草要收割下来,堆在一旁垒成草垛,烧火用。

    然后要翻地,翻地有耕犁的话效率会高一些。

    于是沈家又买了一把耕梨花费五百文,还是二手的。

    郑老伯已经跟新买的母牛磨合的很好,他一个人就能扶着耕犁,进行耕地。

    不过头一次开垦的荒地土质很硬,经常把母牛累的气喘吁吁,嘴边飘着长长的白沫。

    干一会儿就得休息一会儿。

    郑老伯干脆给小牛也套上套挂在母牛旁边,让它也学着干活。

    主要是心疼母牛。

    心疼也没用,别说牲口,人都累得直不起腰。

    沈屿之累到吃完饭时,手里拿着馒头就能睡着。

    李素问心疼的不行,“要干的活这么多,咱们人太少了!”

    沈清棠纠正她:“不是人太少,是壮劳力太少。”

    谷中,现在住了郑老伯一家四口,季宴时一派三口,沈家六口人,总共十三口人。

    按理说开个十亩地八亩地的荒,不在话下。

    可现实是,开二亩地的荒都费劲。

    郑老伯一家唯一一个壮劳力还是女的。

    就是崔晓云。

    不是说女的不好,古代劳作没有现代化机械可以依赖,多数都是体力劳动。

    女人跟男人有先天的体力悬殊。

    季宴时心智受损,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当然不会干活。

    最多就是沈清棠各种威逼利诱之下他才会帮点忙。

    比如想开的荒地那么多,耕犁只有一架,剩下的只能进行人工翻地。

    就是把铁锹用力踩进土里,把土掘起来,翻着倒回刚掘出来的坑里。

    像愚公移山一样,一脚一铁锨的翻地。

    翻地是真体力活,一般就是季宴时和沈屿之干。

    孙五爷腿还没好,向春雨可以叫姐,不能真把她当姐,毕竟年龄在这里。

    沈家六口人,沈清柯还在书局帮忙,或者称之为学习。

    沈清棠要带宝宝。

    李素问不做饭的时候跟沈清棠一起打理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