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劳力没跑,是不是来干活的不好说。
沈清棠抬头望天,“老天爷啊!掉万两黄金砸死我吧!”
没动静。
李素问恰好在沈清棠旁边,闻言在她手臂上轻拍了两下,“你这孩子,累魔怔了不成?”
孙五爷和向春雨抢过去看地上起不来的人。
郑老伯一家也闻声出来。
乍然看见这么多人躺在门口,齐齐吓了一跳。
沈清棠顾不上周围的热闹,她刚才好像喊的是“神啊!”?喊错了,重来。
“神啊!给我万两黄金吧?实在不行,一千两也可以。”
沈清棠说着卷起马面裙下摆伸长胳膊兜着做包袱状准备接黄金。
然而……
无事发生。
这时,突然听见郑婆婆惊呼出声:“儿子!”
“嗯?”沈清棠顿时顾不上许愿看过去。
只见郑婆婆跌跌撞撞跑到那群倒地的人之间,抱起其中一个,“儿啊!你醒醒!别吓娘!”
向春雨翻白眼,在背后踢了孙五爷一脚,示意他说话。
孙五爷忙道:“婆婆,你别急!他没事,就是晕了过去。马上能醒。”
孙五爷挨个在他们人中上扎了一针,朝季宴时投去幽怨的目光。
王爷,这都自己人,您还下这么狠的手?
按理说来的大都是武将,不至于这么多人没有还手之力。
一来没防备,二来……他们也不敢还手。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季十七第一个醒过来,闷咳两声,先看向季宴时,见季宴时无动于衷,又看向孙五爷。
孙五爷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季十七便收回目光,看向郑婆婆,“娘,我回来了!”
说到最后一个字俨然哽咽。
郑婆婆呜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崔晓云上前一步,“小叔,你大哥他……”
目光殷切,话却不敢问完。
季十七避开崔晓云的视线,“大哥他……为国捐躯了。”
崔晓云后退一步,月光下,一张脸惨白的没有半点血色,也没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