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郑老伯坚持只要两亩田地种粮食自吃,其余都归沈家。

    他都给沈家帮工,季十七他们自然也是为沈家干活。

    沈家人推辞不过,领了好意,总得给他们发工钱。

    本来季十七他们坚决不要工钱。

    沈清棠知道季十七他们是为季宴时而来,根本不在意这点儿工钱。

    她便把季十七叫到孙五爷房间开诚布公谈了谈。

    大意是我知道你们不是逃兵也知道你们为什么而来,你们想做什么我不管,但是在谷中,我说了算。

    一码归一码,你们做你们该做的事,既然帮沈家干了活,她就得付工钱。

    若是在其他地方谈,季十七或许还死咬着不承认。

    但是当着孙五爷和向春雨的面,沈清棠如此说话,就证明孙五爷和向春雨都知情,这才应了下来。

    沈清棠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走,季宴时后脚也进了房间。

    一双黑眸不同于往日的清澈,微微泛着红,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让人一眼心生敬畏。

    已经见过季宴时清醒两次的孙五爷,拱手行礼,“王爷!”

    “嗯。”季宴时应声,把手递给孙五爷和向春雨,“该告诉本王结果了。把三次脉还把不出来,本王觉得你们也可以安心去养老了。”

    向春雨和孙五爷面露羞愧,齐声应是,专心把脉。

    季十七这才反应过来,出现的是他家王爷。

    扑通跪在地上,朝季宴时磕头,“都是属下惹得祸,请王爷处死属下。”

    “你的命还有用!脑袋先在脖子上寄存几天。”季宴时淡声开口,“最近如何?”

    季十七知道季宴时不是问自己最近过的如何,而是问整个局势如何。

    把自己所知道的,用最简单的语言汇报给季宴时。

    “京城依旧安逸,并不知大乾已经危机四伏。

    朝臣沉溺勾心斗角,只顾争权并不为百姓谋算。”

    “如王爷您所料,明明我方胜券在握,皇上还是下令主动议和。已经连下三封圣旨让秦将军停战,回京。”

    “秦将军按您的命令,边打边退,已经逐渐用新征兵替换下十万精兵,只是十万精兵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