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不起啊!

    季宴时压根不在乎他们的纠结,继续问:“北川这边战况如何?”

    “秦将军把敌方主力困在……”谋士钱越掏出舆图铺在地上,食指在某个位置点了点,“在这里。”

    季宴时闻言伸手从孙五爷床边的桌上捡了支沈清棠做的铅笔,自将领方才点的位置画了一条线至京城,边画边道:“让大军自这个方向退。本王要敌军攻到京城边上,那些朝臣还说不说风凉话?亦或是还让不让他们的派系来接管秦家军。”

    将领拱手行礼:“王爷料事如神。”

    秦家人三代镇守边关,如今也落得功高盖主被龙椅上那位猜忌。

    朝中大臣更是眼热三十万秦家军,都想据为己有。

    他们在朝中搞派系斗争,受害的却是秦家。

    若非季宴时出手,秦老将军得背个谋逆的罪名冤死。

    据说那些朝臣,如今正为了安排自己的人来接管秦家军吵的不可开交。

    明争暗斗,好不热闹。

    但,没一个人考虑过他们这些武将的生死。

    季宴时随手一画的路线,恰好是大乾守备最薄弱的城池,也是攻入京城距离最短最容易的路线。

    季宴时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铅笔。

    这铅笔拿起来就用,省了磨墨的时间,还方便携带。

    又补了一句,“把这种铅笔在军中备一些,尤其是斥候,他们方便携带方便。”

    将领一愣,什么铅笔?

    “秦家军都安顿好了?”

    另外一个将领摇头,“还没。目前有一万余人还在找能自给自足的山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