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咂舌,半晌才回过神,问同样没下地干活的钱越,“你们平日里行军打仗他也这做派吗?”

    钱越尴尬地摇头,“怎么会?我们秦少……平时不这样。”

    今早大家都不想留下伺候秦征,抢着去干农活。

    连他们这几个平日里害怕干活的参谋、军师也抢着去地里播种或者栽种果树。

    身累总比心累好受点儿。

    谁知道平日里最好糊弄的武将们一个个都长了脑子,死活不肯留下。

    最终抽签决定,他倒霉留了下来。

    他喜欢打仗的秦征,却不喜欢日常的秦征。

    秦征是个很矛盾或者说很极端的人。

    要真打起仗来,他跟战士同吃同住,三伏天可以十天不洗澡,逼急了馊饭菜也能闭眼下咽。

    手上还沾着敌人的血就能伸手拿馒头。

    可若是不打仗,他就仿佛要把打仗时受的委屈都弥补回来,怎么奢靡享受怎么来。

    比京城那些纨绔公子哥儿还纨绔几分。

    吃穿用度讲究到令人发指。

    显然,这会儿就是令人发指的状态。

    若单他这样也就罢了。

    偏还有个更难伺候的季宴时。

    跟这俩人在一起,在他们跟前的人最起码得少活十年。

    钱越同情自己,更同情沈清棠。

    棠姑娘是好人,但,好人不一定有好报。

    碰见这俩魔王,沈姑娘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沈清棠似笑非笑看了钱越一眼没接话。

    真当她是天真无邪的农家姑娘呢?

    昨儿他们就差点就叫错。

    秦少什么?秦少将军吧?

    一群军师、武将的顶头上司除了将军以外还能有什么?

    只是若秦征是将军那季宴时呢?

    看秦征对季宴时的态度,没有季十七他们那么拘谨。

    难道是一把手和二把手的区别?

    一个将军一个副将军?

    两个人都是将军的话,他们这支军队是真逃兵?

    怎么一把手二把手带着头跑?

    等秦征洗漱的过程中,沈清棠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