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句话把他们打发走了,活谁干呢?是不是我?”

    沈清棠每问一句,郑老伯脸上的坚持就碎一分。

    等沈清棠问到最后一句,郑老伯连连摆手加摇头,“不行!哪能让你一个姑娘干这些苦力活?”

    他指着季十七,“让这个兔崽子干!”

    众人:“……”

    沈屿之轻叹:“还是咱闺女聪慧。知晓郑老伯在意什么。”

    在庄稼人眼里,耕地是他们的命是他们的根,但,不代表他们愿意干农活。

    更舍不得让妻儿干活。

    沈清棠虽不是他闺女,却是他恩人的闺女。

    素来被他放在心尖尖上。

    郑老伯反应过来,长叹一声,“闺女啊!郑凌川是我儿子我也舍不得轰他走。可他们这么多大老爷们在谷里,我也是真每日提心吊胆,生怕他们给你们捅篓子。

    你们救了我全家,我不能恩将仇报。

    若是他们有害你之心,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能让他们得逞。”

    跟着一起过来的秦征,站出来,朝郑老伯深深鞠躬,“老伯,抱歉!早上的事是我不好,让您误会。

    您放心,这山谷有我护着,任谁也不能进来,更不能为难于你们!”

    郑老伯瞥了秦征眼,没说话。

    但他脸上的表情谁都读得懂。

    若不是你,谷里好的很!就是你来之后才生乱!

    沈清棠不厚道的笑出声。

    秦征:“……”

    这一天的遭遇让秦征明白一件事,谷里最不能得罪的人不是沈家主,不是郑老伯而是沈清棠。

    但秦征还是没想到,“打”沈清棠的报应还没结束。

    睡到半夜,秦征突然惊醒,确切地说是被征战多年养成的危机感强行从梦中唤醒。

    枕头下方的匕首都来不及拿,就双臂曲起交叉在脸前。

    朝他脸来的拳头半路拐弯,重重落在他小腹上。

    秦征疼得整个人躬起,双手下移,去捂小腹,不等痛呼出声,嘴里被塞了一物。

    显然,是嫌他吵。

    秦征疼得额头冒冷汗,好在来人并未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