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沈清棠短促的笑了声,“那我们运气还真是好。”

    明摆着不信。

    布帘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布帘掀开。

    一个年约双十头上包着头巾怀里抱着着婴儿的妇人走了出来。

    李婆婆下意识开口:“月子期间,产妇还是少下床。”

    沈清棠已经趁机看清了帘子后面。

    后面只有一张床。

    或许连床都算不上,一堆软草上面铺着半新不旧的棉褥。

    确实过得有点凄惨。

    沈清棠还注意到这房间里没有男人生活的痕迹。

    桌上的碗只有三个。

    门口的鞋有大有小都是女鞋。

    她不动声色地把这些收进眼底,快速在心里权衡着。

    见妇人抱着孩子出来,大点的姑娘主动伸手,“娘,把弟弟给我吧!我抱一会儿。”

    妇人也不推辞把孩子递给她,弯腰拎起地上的水壶,倒了三杯茶。

    也只有三个杯子。

    妇人把茶分别推到沈清棠、春杏和李婆婆面前。

    春杏抢着端起一杯,先闻了闻,又轻抿了口,才朝沈清棠和李婆婆点头。

    沈清棠有些意外。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混上吃喝有人试毒的一天。

    不动声色地端杯喝了些水。

    一来是真的口渴。

    二来,喝不上汤水,她奶水也不足。

    一口气喝完,还特别自觉的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妇人笑:“夫人倒是性情中人。”

    “那还得感谢你。托你的福,我们已经三个时辰没喝到水了。”沈清棠这会儿又累又饿又渴,有点像向春雨上身,说话夹枪带棒的。

    妇人不以为意,她拿了一块棉垫子放在石头凳上才坐下,依旧文绉绉的开口先道歉:“抱歉!还在月子里,受不得凉。棉垫只有一块,委屈各位了。”

    “这点儿委屈能忍。五百两的委屈不能忍。”沈清棠直白道。

    妇人又给李婆婆和沈清棠把空了的杯子给她们满上,“抱歉,不能忍,恐怕也得忍。没有五百两,你们怕是走不出这地界。”

    妇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