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抱着熟睡的糖糖,腾出一只手勾着沈清棠的下巴,迫使沈清棠仰头看着他。

    “不是你占我便宜,摸遍我全身,想偷吻我时?嗯?”

    沈清棠感觉脸倏地烧了起来,下意识想侧过头避开季宴时灼灼的目光,却被季宴时有力的大掌钳制着下巴,动弹不得。

    抬手去掰季宴时的手指,欲盖弥彰地辩驳:“我没有!我只是帮你洗澡。”

    季宴时充耳未闻,头缓缓低下,“我这人最是喜欢礼尚往来。”

    微凉的薄唇贴上沈清棠唇。

    沈清棠想躲,身体却背叛了意志。

    感受到舌尖沿着唇形来回描绘,沈清棠不由自主启唇。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季九和春杏的说话声。

    季九问:“姑娘睡了?”

    沈清棠慌了,双手抵着季宴时胸膛用力一推,睁开眼。

    眼前没有季宴时,只有烛光映照下隐约能看见房梁的床帐顶。

    春杏和季九的聊天声还在继续。

    “睡了。”春杏道,“可能太累了,抱着孩子就睡着了。这么睡一晚,明日胳膊准受不了。我才把孩子抱开。你很急吗?不急得话明日再来找姑娘?”

    “我怕明日就晚了。算了,姑娘都睡了,明早再说吧!”

    沈清棠这才想起方才春杏说季九找她的事,忙道:“九公子留步,我这就来。”

    她坐起身,拍了拍发烫的脸颊。

    一时间有点分不清哪是梦哪是真。

    侧过头,糖糖和果果并排着躺在她身边,肚子上盖着薄薄的小被子。

    沈清棠目光柔和下来,脸更烧。

    所以,她是做了一场春梦吗?

    难怪梦里的季宴时一副标准霸总模样,还会壁咚。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沈清棠拍了拍自己真实发烫的脸,咕哝:“奇怪了,我的孩子,我带走不正常?我心虚个什么劲儿?”

    人家皇字开头的怎么会来跟她抢孩子?

    梦就是梦,杂乱无章。

    沈清棠打起精神,换了身适合见客的衣衫,略微拢了下头发,到院子里找季九。

    院子里有一棵海棠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