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期未满?”葛馨宁无意识地重复了一句,目光转到了那三炷香上。
再有两个月,便是父母和外祖家中数百口人的三周年祭,那时她的孝服便满了。
如果五爷果然是在守孝,那么他祭奠的又是谁呢?他也有至亲之人阴阳两隔吗?
一股酸涩的情绪,伴着香烟在房中袅袅弥漫开来。
“姑娘,姑娘?您怎么了?”那小丫鬟见葛馨宁望着香炉发呆,不禁有些疑惑。
葛馨宁回过神来,勉强一笑:“主子的事,咱们做奴才的还是不要乱猜了。五爷素来喜静,不设宴乐、不事节庆也都不稀奇。初雪那天他不是穿过大红的衣裳吗?”
那小丫鬟想了一想,笑道:“那倒也是。五爷虽不常穿红衣裳,身边伺候的姐姐们却常穿,看来是我多想了。不过,除了园子里的姐姐们学艺之外,这府里从来不许弹琴唱曲,也是奇怪。”
葛馨宁想起一事,忙问:“你来这里多久了?”
小丫鬟笑道:“我来的时候,五爷还没买下这宅子来呢!那时候这里是汾阳王的外宅,后来才到了五爷手里的。”
“那么五爷从前住在哪里,你知道吗?”葛馨宁忍不住急问。
小丫鬟捋了捋耳边的一缕头发,笑道:“那就没有人知道了。大概是住在宫里的吧?五爷常有差事,现在也难得回来住呢!”
“是这样么?”葛馨宁微微蹙眉,再看供桌时,发现那三炷香已经燃掉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