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前已经坐满了,没有座位的江海棠只能站着挤在中间。
她正要拿起酒杯,却听郑文彬说:“别为难你嫂子,妇道人家哪懂这些?”
江海棠还未说什么,郑文彬便替她做了决定。
“帮我们炸个花生米下酒吧?”
江海棠心中的失落更甚,还是挤出笑容。
“你们喝着,我这就去厨房弄。”
之后,再没有人叫过江海棠吃饭。
她进厨房一忙活,又是一个小时。
等所有的菜端上桌,男人们已经喝得七七八八,吃饱了的女人们则带着孩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小孩们穿着鞋在沙发上爬上爬下。
大人则嗑瓜子,吃水果,顺道唠唠家常。
江海棠清洗干净又细心铺好的沙发布,被踩上一个又一个黑脚印,一早起来扫好拖好的地上被扔了许多瓜子壳,橘子皮,套好垃圾袋的垃圾桶就安静放在茶几旁边。
她将垃圾桶朝沙发旁挪了挪。
“瓜子壳吐垃圾桶里吧。”
喝得正高兴的郑文彬朝这边看了一眼,声音有些沉:“江氏你怎么回事?大家专门来给你过个生日,你非要这么扫兴?”
儿子郑世杰的脸也不太好看:“妈你总是这么扫兴,不就是地上有一点垃圾吗?顺手扫了不就行了?”
总说顺手。
也从未见他扫过。
江海棠抿了抿嘴,不太会表达劳动成果不被尊重的低落。
郑文彬的朋叫了江海棠:“嫂子过来吃点。”
江海棠看了看桌上被吃剩的菜,胃口全无,勉强冲大家笑一笑:“不了,我不饿,在厨房吃点就行了。”
朋友还要喊,被江文彬拦住。
“她性格就那样,不用管她。”
江海棠独自进了厨房,用葱花炝锅,翻箱倒柜找出一把挂面,给自己煮了一碗长寿面,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吃了,也算是给自己的70岁生日搞了一点仪式感。
嫁进郑家40年,这样的日子,她已经习惯了。
郑文彬出生那年,江海棠11岁,母亲去世,整日喝酒赌博的父亲把她卖给郑家做童养媳,那时她初来乍到,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