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杂陈。
他那瘦小的身躯微微颤抖，活像一只受惊的猴子，随时准备逃窜。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在聂涛身上，那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恐惧，仿佛要将聂涛看穿，却又被聂涛散发的气势吓得退缩。
他的双腿也开始发软，膝盖止不住地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哒哒”声，那局促的动作就像一只慌乱的猴子，找不到可以依靠的树枝。
他怎么也无法相信，平日里那个对自己毕恭毕敬、谦卑有加，甚至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聂涛，此刻竟如同脱胎换骨，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强大气场，让他心底涌起深深的恐惧。
他张了张嘴，想要发声反驳，可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干涩得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在心底暗自叫苦：“这小子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他到底想干什么？我究竟该怎么办才好？要是他真把事情闹大，我这政治生涯可就全完了！多年的努力和谋划都要付诸东流，我可不能就这么栽在他手里！”
此时的他，就像一只被困在陷阱里的猴子，满心都是焦虑与无助。
孙潇同样被吓得魂飞魄散，他的脑海中如走马灯般不断闪过各种可怕的念头：“这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聂涛吗？怎么一夜之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要是他真铁了心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我们可就彻底完蛋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一旦曝光，我的仕途、我的名声，就全都毁于一旦了！我苦心经营这么多年，难道就要这样毁在他手里？不行，我得想办法稳住局面，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然而，多年在官场的摸爬滚打，以及身为市公安局局长的身份和阅历，让他勉强还能维持住表面的镇定。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慌乱，脸上挤出一丝看似温和关切，实则虚伪至极的笑容。这一笑，脸上的肥肉跟着一颤一颤的，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内心的不安 ，那笑容就像一层薄薄的面具，随时可能被揭开。
他再次施展起和稀泥的本事，向前微微迈了一步，双手摊开，做出一副无奈又诚恳的姿态，说道：“聂涛，你这又是何必呢？有什么要求咱们都好商量嘛。你当然可以表达自己的愤怒，可凡事都得讲究个方式方法，不能这么冲动地愤怒表达呀，这可是咱们在官场混的基本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