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犹如一只刚出锅、熟透的大闸蟹,红得鲜艳欲滴,仿佛下一秒就要喷出熊熊怒火,把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紧接着,一阵不甘涌上心头,那红色迅速如同被调色盘打翻,转为深紫,恰似被重重锤击后留下的淤青,透着一股憋屈和无奈;
随后,恐惧如汹涌潮水般涌来,又将那深紫渐渐染成了铁青,仿若寒冬里被冻了三天三夜的茄子,毫无生气;
最后,在聂涛强大的气场压制下,他的脸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如同大病一场、奄奄一息的垂危之人,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他紧咬着牙关,腮帮子高高鼓起,像塞了两个大馒头,太阳穴上的青筋随着急促的呼吸突突跳动,仿佛是一条条即将爆开的小水管,在拼命压抑着即将爆发的火山。
双手不自觉地死死攥住座椅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如同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扭动,仿佛要把扶手捏碎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与那凸起的青筋相映成趣,每一根血管都在尽情宣泄着他内心的极度不平静,那模样,就差没在脸上明明白白地写上 “我很生气但我不敢动,只能默默忍气吞声”。
僵持对峙了足足一分钟后,侯勇终于按捺不住,率先打破沉默。他深吸一口气,胸脯剧烈起伏,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可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像一个忠实的泄密者,毫无保留地泄露了他内心的无奈与妥协:“行吧,你想去下面当区县长这件事,我们可以再斟酌斟酌,也不是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说话间,他的眼神闪烁不定,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偷偷地打量着聂涛,眼神在聂涛的脸上来回游走,试图从他那平静的脸上捕捉到一丝情绪变化,就像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微弱的光亮,以判断自己这番话的效果。
聂涛闻言,神色平静如水,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身姿挺拔如松,双脚稳稳地站立,仿佛与地面融为一体,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力量感。
目光坚定地直视侯勇的眼睛,那眼神仿若两把利刃,直直地刺向侯勇的内心深处,语气沉稳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的是去当区县的一把手,也就是区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