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你这一年之内已经连升四级,进步速度之快,在咱们市里都是前所未有的。按照官场的晋升规矩,普通的市直单位正处级正职岗位,要提拔为县委书记,中间肯定得先经过一个隐形的过渡台阶。不然,就算我侯勇点头同意,省委那边也绝对通不过。”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试图通过这种小动作来增强话语的说服力,仿佛这样就能让聂涛相信他的难处。
“你要知道,”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焦虑,这一丝焦虑被聂涛尽收眼底,“县委书记和一般的正处级职务截然不同,已经不再仅仅是市管干部,而是需要经过省委常委会讨论通过,实质上已经属于省管干部范畴了。
你纵观整个北省的官场历史,乃至整个东大国度的官场变迁,从一个普通的市直部门正处级,直接一跃成为区委书记或者县委书记的,真的是从来没有过先例啊!”
他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一边不停地用手帕擦拭着额头不断冒出的细密汗珠,那手帕早已被汗水浸湿,变得沉甸甸的,就像他此刻沉甸甸的心情。
每擦一次汗,都像是在擦去他作为市长那逐渐消逝的威严。
聂涛耐着性子,静静地听完侯勇这番长篇大论。他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侯勇,如同一只猎豹盯着猎物,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聂涛心里清楚,侯勇这些话不过是在找借口推脱,他看似诚恳的言辞背后,是对权力的维护和对自身利益的考量。
聂涛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在盘算着下一步的策略,他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了这场博弈的主动权,接下来就是要如何进一步施压,让侯勇彻底就范。
随后,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他紧咬着牙关,腮帮子高高鼓起,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一把抓起之前从侯勇手中抢来的龙泉青瓷杯子。
此刻,这个杯子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器物,而是他向侯勇示威的武器。
他的双眼圆睁,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大声吼道:“既然你侯勇这么说,那咱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你可别逼我,我说到做到,这就去把你和孙潇那些风流韵事,统统送到燕京中纪委那边去!让你们也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