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潇肥胖的身躯深陷在沙发里,把沙发塞得满满当当,活像塞进了一座小山包。
他身子微微前倾,一只手局促地在大腿上搓来搓去,另一只手不自觉地伸进鼻孔,抠着鼻屎,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形象。
手心早已被汗水湿透,裤子上印出一大片深色的汗渍。
他的眼睛一会儿紧张地瞅瞅侯勇,一会儿又慌乱地移开,眼神里满是焦虑与无奈,胖脸上堆满了紧张和不安,脸上的肥肉随着呼吸微微颤动,活像晃动的果冻。
他满心期望侯勇能想出应对之策,又害怕自己被卷入这场权力争斗的漩涡,成为牺牲品。
许久,聂涛缓缓睁开眼,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恰似寒夜中狼的眼睛,透着逼人的气势。
他端起茶杯,骨节粗壮有力的手指稳稳握住茶杯,那手指虽然谈不上修长,却有着一种粗粝的质感,彰显着他的硬朗。
轻抿一口,茶水顺着喉咙滑下,他才慢悠悠地摆了摆手,神色悠然,可话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劲儿,故意操着一口东北大碴子味儿说道:“行了嗷,你们可别跟我扯犊子了。说实在的,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还跟我玩啥聊斋啊?咱东北这嘎达,谁不知道咱贺州最强的区县就是江北区,这还有啥可掰扯的。”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低沉有力,每一个字都带着十足的威慑力,在办公室里来回回荡,与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交织在一起。此刻,他心里想着,自己的要求合情合理,他们要是还想保住一些利益,就最好乖乖照做。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在两人脸上挨个扫过去,那眼神仿佛能把人看穿。
语气陡然加重,身子往前一倾,双手撑在膝盖上,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压迫感,接着用贺州的东北味普通话说道:“这样哈,你们也别磨磨蹭蹭的了。现在才下午两三点,麻溜儿地去把这事儿给我办了。最好今晚十二点之前,把我江北区区长的任命弄下来,别整那些没用的幺蛾子。”
聂涛坚信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侯勇和孙潇他们没有理由拒绝,也不敢拒绝。
这番话刚落,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屋内三张截然不同的脸,紧接着,震耳欲聋的雷声轰然响起,仿佛也在为这场激烈的冲突助威。这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