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座占地足足一百四十平的四合院主卧,往昔的雅致与静谧已荡然无存,
仿佛被一层浓稠如墨、令人作呕的阴霾严严实实地笼罩。
空气中弥漫的刺鼻气味,好似无数肉眼难见却尖锐无比的细针,不由分说地径直往人鼻腔里钻,
刺激得人鼻腔黏膜一阵痉挛,让人忍不住眉头紧蹙,胃里翻江倒海,几欲作呕。
燕京庙堂大佬张立春,在历经漫长而又撕心裂肺的痛苦折磨后,
那仿佛要将空气撕裂的凄厉哀嚎终于渐趋停歇。
他的神经紧绷到了极限,身体也因极度疲惫而变得绵软无力,在这片混乱不堪的氛围中,
情绪才逐渐有了些许平复的迹象。然而,当他抬眼环顾四周,
只见整个屋子犹如遭受了一场超强台风的无情肆虐,狼藉的惨状简直令人不忍直视。
地面上,屎尿肆意横流,秽物如同一条条蜿蜒蠕动的黑色溪流,毫无顾忌地四处蔓延,
在那原本名贵光洁的木地板上,留下了一道道丑陋且令人作呕的斑驳痕迹,
活脱脱一幅被恶魔用世间最肮脏颜料肆意涂抹、用以展现邪恶与混乱的荒诞画作。
崔成浩本就神经敏感,在这股浓烈得近乎窒息的恶臭侵袭下,神经瞬间紧绷到了极点,
仿佛一根被拉至极限、随时可能崩断的琴弦。他的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
五官因难以抑制的厌恶而微微扭曲,那眼神冰冷刺骨,仿若能喷出熊熊火焰,
带着腾腾的杀气,冷冷地朝着张立春使了个眼色。
这眼色中蕴含着不容置疑、如同军令般的命令,仿佛在以一种无声却极具威慑力的方式向张立春怒吼:
“立刻把这满地让人恶心到极致的污秽清理干净,否则有你好看!”
然而,张立春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圆滑本领,
又怎会看不出崔成浩的心思?
只是,他心中那股因长期养尊处优而滋生的傲慢与自负,
恰似一团熊熊燃烧、势头猛烈且难以熄灭的火焰,
让他即便身处险境,也不甘轻易向这个在